[周江]Charming Light
WARNING：
1.OOC！都是瞎编的！
2.勉强算是上一篇的后续
>Charming Light
这两天江波涛的耳垂都有点红，每次习惯性摸耳朵捋碎发的时候都会嘶的一声缩回手，然后好了伤疤忘了痛继续摸。
周泽楷终于看不下去，借着座位邻近的便利，总会看准时机按住江波涛不自觉想抬起来的手。这招行之有效，半天就戒掉了江波涛的小习惯，代价是方圆六个座位内寸草不生。周泽楷却毫无自觉，一心两用，训练水平稳定，中午吃饭就着江波涛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和十分抢镜的标准拿筷姿势的手指都多吃了两碗。他视线下瞟的次数太多，江波涛稳稳给他夹了根炸年糕，笑着说你还是用戳的吧。
江波涛从小饮食习惯良好，拿筷手势标准，糯年糕生刺身粉儿皮儿面条儿一筷到位不在话下，在聚餐中稳稳占据优势地位，常年被集火从未尝一败，和周泽楷混熟后还包了他那一份，以一敌众仍不落下风。周泽楷则完全相反，明明打荣耀时操作无可挑剔，拿筷子时可谓天马行空—拿得住就行。幸好轮回食堂装备齐全，勺子叉子筷子要啥有啥，扎根俱乐部时的周泽楷还算如鱼得水，也就是吃饭慢点儿。然而五赛季直接从训练营被提上队长，作息瞬间打乱，大小聚餐也不得不参加，经常性从头到尾喝喝果汁喝喝汤—为了保持状态都不能喝酒；象征性夹点好夹的完事，回了房间再一边加练一边叉子叉泡面。六赛季时刚来的江波涛还被周泽楷房间里方便面的囤货量震惊过，原来赞助商都是这么有良心，代言过的送半房间吗。
周泽楷难以启齿，当然他也无法反驳，就索性默认了。江波涛九窍玲珑人如其名，一起下了两天食堂就发现了周泽楷这个弱点。弱点难以改变，江波涛有些庆幸起码这方面他们很互补，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周泽楷也发现了江波涛这项天赋技能，由衷羡慕后试图模仿，很快就以失败告终。江波涛感觉到他炽热眼神—盯着自己的筷子，进而延伸到自己筷子夹的食物，于是很自然地把圆滚滚的芝士年糕放到周泽楷碗里，“周队喜欢吃这个？”
周泽楷整理了一下思路，组织了一下语言，还在开口前深呼吸做好了准备，最后出口还是只有一个字儿：“嗯。”因为解释的话太长了。
江波涛笑了出来：“没关系。”
周泽楷奇妙地就听懂了—不喜欢也没关系，和大概知道了一个秘密对不起。之前做好的准备现在有效果了，他从年糕看向江波涛：“也喜欢。”
“那夹给你呀。”江波涛眉眼弯弯地又给周泽楷夹了一个。
他的普通话明明很标准，周泽楷却恍惚了半秒，情不自禁想着娶个这样的，那也蛮好呀。
然后吓得一激灵，回过神来正对上江波涛的眼睛。他瞳色偏浅，几近琥珀，食堂灯光打下来熠熠有神，周泽楷视力绝佳，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所以有的时候动心是真的很没道理，那天结束训练回到房间恢复清醒的周泽楷想。两块年糕就收买了自己，理应唾弃。再翻了个身，可是没办法，无解。
现在的周泽楷理所当然地接受着江波涛的投喂，勺子叉子使得越发得心应手，还能抽空出来再按住江波涛蠢蠢欲动的手，一边嚼年糕一边说回去抹药。
江波涛鼓起脸，眼睛也颇不满地瞪圆了些，嘟嘟囔囔地戳着碗里的杏鲍菇：“明明原来都没有过敏过……”
周泽楷手攀上去覆在他被衣领遮盖的锁骨下方的刺青处，一本正经：“年纪大了。”
他俩在一起快小两个月后，江波涛左侧锁骨下的一小串纹身才让周泽楷发现。那天江波涛房间的水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爆的，午休时江波涛打开房门就目睹一片水漫金山无力回天的严重态势，打完维修电话又试图抢救了一下灾情后，江波涛推开卫生间门才看见悄没声儿的周泽楷手足无措地站在险情程度较浴室低一些的房间里，手上还攥了块小方巾。
江波涛看着周泽楷的时候就没来由的笑点奇低。哄了周泽楷去走廊等他后江波涛终于找着了阀门关上，一转头枪王又期期艾艾地戳在他宿舍里，手上方巾皱的看不出原形。他还没开口，江波涛就说话了：“看样子今晚要麻烦小周啦。”
周泽楷瞬间背景小花乱飞，眼睛亮了八个度，只记着摇头说不麻烦，江波涛又把他送出房门后才反应过来，抵着门框问干嘛呀。
江波涛实在拿他没辙：“我还要等维修师傅呀，你先回去休息吧。”
周泽楷还是摇头：“陪你等。”
江波涛颇为烦恼地回头打量半天自己的房间，单桌单座单人床，地上漫着水，实在是找不出地方安置两个大活人。他好声好气劝周泽楷：“等维修师傅过来了我就去找你好不好？你看我这边也没地方给你呆呀，全是水。站在走廊多影响别人，小周乖，回房间等好不好？”
周泽楷心猿意马盯着他嘴唇开开合合，听到他提的一般疑问句就摇头不好。他这厢算是明着耍赖，偏偏就吃死了江波涛搞不定这一套。自己的副队擅长说话也乐于说话，从来都是留一线托一把让所有人都舒舒服服，而周泽楷就看准了这点每次都要逼着江波涛说出个肯定否定百八个不对出来。好不好？当然不好。要不要等？当然要。
江波涛磨不过他劝不动他又下不去手，最后还是拉进了房间里。周泽楷旗开得胜，欢欢喜喜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明天帮我收拾房间。”江波涛色厉内荏。周泽楷容易满足的很，登时就进了浴室探察灾情。轮回宿舍现在还是刚建部那会儿的旧楼，一开始这栋楼就是整个轮回俱乐部，后来慢慢发展就只做宿舍来用。江波涛的房间又在走廊尽头楼梯拐角处，虽然空间稍大一些，但更为阴冷潮湿，天花板的四处顶角都有明显的受潮痕迹。虽然这两年翻修过一次，但显然治标不治本，还在漏水的水管这么告诉他。
“你也解决不来啦，维修师傅打电话说马上就来了，出来吧小周？”江波涛声音闷闷地从浴室门外传来。周泽楷陡然觉得浴室里有细小声音，他转了半圈，别说老鼠，连夏天常见的蚊虫都没有。正奇怪是哪里发出的声音，江波涛已经拉开了浴室门，“小周先……快过来！”
他后半句话声音都变了，三两步冲进来拽过周泽楷转了个身，由正对着浴室墙壁转为背对。周泽楷这时才找到声音的源头—洗手池上挂的那面大镜子，大概是因为墙壁受潮的缘故钉地不够稳，此时终于脱离了束缚，径直砸了下去。
周泽楷脑海一片空白，江波涛下了狠力把他往外推，周泽楷握着江波涛胳膊的手却极稳，两个人跌跌撞撞地在镜子砸下来的前一瞬倒在浴室外的地板上，身后一声轰响。
江波涛摔下去的时候还想着伸手去撑一撑不要磕到周泽楷，奈何胳膊让他钳得死死动都动不了，只能凭着点力气把自己抬起来抵抗重力作用。周泽楷懵懵地躺在地上蜷着腿，背后一片湿凉。江波涛瞬间清醒过来咬着牙转头看过去，万幸离他们最近的一片玻璃渣落在自己双腿间，周泽楷反应相当灵活，整个人几乎已经落在浴室外。江波涛长舒一口气，才突觉右后肩一阵细微疼痛。
大概是一点碎玻璃，江波涛想，算不得什么。这时他才把心放回肚子里，刚打开浴室门看到呆呆站在镜子前的周泽楷时的怒气也跑到九霄云外，开口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的：“小周你起得来吗？没事吧？”说完才想起来自己还压着周泽楷，手忙脚乱就想站起来。
周泽楷一米八的个头摔下去，没什么后遗症也反应了个几秒，背后的湿凉变成了冷汗。他立刻坐了起来，又把江波涛拉近了些：“你没事？”
江波涛的胳膊还让他攥着，已经红了一片，压过了背上细密的疼，江波涛冲他扯出一个笑来：“今天真是太倒霉了。快起来吧。”
他们俩都一样的手抖腿抖，地上又都是水，折腾了一会儿才站起来，好不狼狈。周泽楷站稳就掰过江波涛的肩膀看他的背，江波涛不自在的很，说没事又觉得心虚，半天哼出来一句大概还是被碎玻璃溅到一块，没大碍的。
周泽楷冷着一张俊脸，一手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勾住他膝弯，用点力气就把江波涛团抱了起来，走了几步放在桌子上。江波涛半句惊呼压在嗓子里终究没出声，坐稳了才惊喘出一口气：“你吓死我了！”
周泽楷想着谁吓谁啊，把他放到了桌角边处，方便自己到另一边看他背上的伤。江波涛也确实没诓他，除了右肩上那一小块不算很深的玻璃渣，他俩一点事都没有。周泽楷这才软下紧绷的神经，之前拿着的方帕也起了作用，他小心翼翼地隔着帕子轻轻捏住那块玻璃，凑在江波涛耳边说了句不疼，就迅速将它拔了出来。
江波涛也没什么感觉，只觉得耳垂火烫，周泽楷喉咙里滚出来的两个字灼着他耳道，搅得他脑袋里一片浆糊，连玻璃被拔出来都不知道。周泽楷放开他翻箱倒柜去找医药箱时他才反应了过来，跳下桌子却腿一软，差点没站稳。周泽楷余光一直瞟着他，及时捞了他一把，才不至于再摔一次。江波涛看着周泽楷头发凌乱，衣服湿皱，脸颊边还不知道是哪里蹭的灰，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这一笑就笑到上气不接下气直吸凉气：“小周你现在特别好笑。”
周泽楷就搀着他，让他不至于笑到蹲下来再和一片狼藉亲密接触，脸上也逐渐泛起热气：“医药箱在哪里？”
江波涛像是终于缓过来了，理智地选择了放弃目前宿舍的乱况先把自己收拾干净，于是晃了晃周泽楷的袖子：“你房间有的话去你房间吧。……我能自己走伤的又不是腿，别抱别抱！”
抗议无效，周泽楷仗着身高体格差镇压了江波涛的合理诉求，如法炮制又把他抱到自己房间门口。幸好他俩宿舍也就是斜对门，只需要路过一个楼梯口。进了房间周泽楷继续翻箱倒柜找医药箱—他房间东西太多，再怎么整洁也总有些应急用品藏在边边角角，周泽楷急的额头上都覆了层薄汗，江波涛侧坐在凳子上拉开桌柜门，稀里哗啦掉出来一堆东西，最后砸出来的正是他遍寻不得的小药箱。
江波涛极其抗拒就这么坐到周泽楷的床上，从掉出来的那堆东西里抽出了一张毛巾毯往地上一铺一坐，十分自然地脱了黏在身上的T恤，还碎碎念着催周泽楷快点消毒，一副闭眼壮烈的架势。
他俩恋爱谈了两个来月还只限于拉个小手亲个脸的程度，去客场打比赛同住时也是规规矩矩穿好衣服出浴室，这会儿周泽楷差点让江波涛光裸脊背晃了眼，右肩那点殷红骤然窜进他视线，愧疚后怕又多了几分。周泽楷过程熟练手法生疏，止血消毒包扎时一点力气都不敢多用，动作轻柔地堪比对待仅此一株珍贵茶花。万幸伤口既不算长也不算深，包扎完江波涛就跃跃欲试想转转胳膊，让周泽楷眼疾手快按住—没见过这么好动的伤患。
“我试试还能不能打荣耀。”江波涛扑到周泽楷桌边就去抢他抽屉里账号卡，“你也快去洗个澡吧，今天简直折腾死了，我还没和你算账呢。”
“算什么账？”周泽楷修长手指覆上江波涛刚捏起一张账号卡的右手，一根一根手指紧密地包进去，“你才是，吓死我了。”
他手握得紧，又撑着椅背，几乎是环住了江波涛。周泽楷也不觉得这个姿势难受，几乎把自己打了个对折，虚虚悬在江波涛左肩上，还故意往江波涛脖子上呵气。江波涛上衣还没穿，周泽楷一垂眼就发现了他左锁骨下方那一串小小字母。
“哎呀。”江波涛欲盖弥彰捂了捂，“小周你借我件衣服穿吧？”
“纹身？”周泽楷皱着眉头问他。
江波涛眼看含混不过去，晃了晃他俩还交握着的右手：“你洗完澡出来告诉你……”
后半句话让周泽楷堵了回去。他这回亲的有点凶，舌头也趁机滑进江波涛未及合拢的牙关仔仔细细舔了一圈，点火的架势摆了个十足。江波涛也不示弱，左手反揽住周泽楷颈脖，把人又拉近了几分。椅背成了他俩亲密接触的阻碍，江波涛占了坐着的便宜压制住了周泽楷夺回了主动权，把自己拉出漩涡的同时还收回了手拍拍周泽楷脸颊做安慰：“不诓你的。”
周泽楷这个姿势久了着实有些胸闷，娇也撒了气也泄了方才的慌乱也放回肚子里了，闹够了就乖乖拿了自己的衣服还翻出来给江波涛应急的一身后进了卫生间，悉悉索索一阵又露了个头出来：“一起？”
江波涛差点选错区，“你快洗吧，有磕碰的一会儿我帮你喷药。”
周泽楷囫囵洗了个战斗澡就蹿了出来，江波涛正在一遍遍地试着技能。他走到江波涛身后，认真看对方操作，一瞬间听得清楚的就只有鼠标的点击声和键盘声。
“这里，”周泽楷冷不丁开口，指了指屏幕上一处，“幅度不够。”
“试了好几回了，”江波涛推开机械键盘叹了口气，“还是有点影响，幸好快夏休了。”
愧疚感又冒了出来，周泽楷连今天的重大发现都抛之脑后，推着江波涛去洗澡换衣服要拉他去看队医。
江波涛也像他刚才那样委委屈屈探出个脑袋：“……一定要看队医伐？我真的没事啊……”
还是被周泽楷特别坚定一个嗯字堵了回去。
大中午被搅了午休的队医也拿他俩没辙，两个人老老实实低头听训，得到队医没什么大碍不会有影响的盖章后如临大赦，之前难以宣之于口的氛围也无影无踪，直到江波涛把自己正面朝下趴进周泽楷那张单人床上时，两人才又毫无缘由笑了起来。周泽楷去勾江波涛小拇指，“要注意。”
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看着。”
江波涛莫名地有些头疼。周泽楷又想起来什么似的，从桌柜里掉下来的那堆乱七八糟里扒拉出来一本封皮破旧、纸页发黄的厚本子，递给了江波涛。
江波涛不解地翻开，周泽楷也在他左侧躺下来：“日记本。”
听了这句江波涛刚想合上，周泽楷按住他的手反而帮他又翻了一页：“给你看。……我原来很倒霉的。”
江波涛没忍住笑出声，一边翻一边非常夸张地反问他怎么可能。
周泽楷蔫蔫地点了点头：“是真的。”
江波涛就接着翻他的日记。很厚的一本，时间跨度非常大，记着的内容确实很不忍直视，他草草翻着页，都能记得出镜率极高的平地摔、不招动物喜欢之类的抱怨，直到最后一页，上面的日期是自己来的前一天。他半句疑惑还没问出来，周泽楷就凑近上前下巴搁在书页上，说：“然后你来了。”
江波涛这个时候对周泽楷的美貌还没能完全免疫，鼻尖都沁出了点汗。他俩隔着足够心猿意马的距离，江波涛都能听到胸腔心脏鼓噪的声音。空调的风速调的很低，窗户关的很严实，房间里此时一片寂静。他头一次放弃了组织些更好听的言语，低头看着毫厘之距内的周泽楷，就把想说的问出了口：“我算是你的幸运星吗？”
周泽楷点点头，差点把那页纸蹭掉。二十度的空调也拯救不了此时江波涛脸上的温度，继续对视也不是，移开视线又显得心虚的太明显，他思维有些混乱：“你这样想我下回要纹颗星星在身上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周泽楷终于想起来自己之前的大发现，虽然此时掩在他自己的衬衫底下：“纹身？”
“……中二时期的象征。”江波涛自暴自弃，“小周你千万别去纹，纹着疼洗掉更疼。”
“讲清楚嘛。”周泽楷手指已经勾开他颈下半串扣子伸进去来回摸着那几个微微突起的字母，满意地感受着相触的微颤肌肤。江波涛终于绷不住了，断断续续笑了出来：“别摸了，痒。”
周泽楷就当没听见。江波涛终于捉住他作乱的手：“真的没什么，打职业前去纹的，想让自己这次坚持的久一点。其实看见纹身师就后悔了，没办法，钱都交了。”
“我也去。”周泽楷像赌气一般，一开口就溜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江波涛这时已经晓得他怕疼，忍着笑没说出来，换了个顺毛的方式：“想纹的话退役去吧？现在肯定会耽误训练的。唔，到时候我们可以纹个情侣的。怎么样？”
彼时退役离他们还十分遥远。轮回的宿舍还没有换，食堂菜色还很单调，离他们拿到第一个总决赛冠军还有一年。江波涛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和周泽楷谈起了这么久以后的事情，语气还轻松地像是在问明天吃什么。江波涛的房间还一片狼藉，周泽楷自己的房间也凌乱着，他俩却挤在一张单人床上不分彼此，呼吸心跳都纠纠缠缠，轻飘飘地说着退役后的事情，默认了一直在一起。江波涛似乎还没意识到他做出了怎样的承诺，周泽楷已经牢记在心。
直到很久以后这回打耳洞，回了宿舍周泽楷就掏出新的日记本，翻到第一页，拿着笔对着上面记的那天的话看了又看，还是没舍得画掉。依旧是端端正正摆回了桌子上，拿着消炎膏去帮江波涛涂耳垂。台灯亮度调到最高，周泽楷仔仔细细帮他涂着，拿下来的耳钉放在了盒子里。江波涛还在写着文档，周泽楷要帮他戴回去的时候他偏了偏头，问：“小周你晓得开头戴的时间要长一点的吧？”
“嗯。”周泽楷诚实地点头。
“那我好换一个嘛……和你戴一样的压力山大呀。”江波涛半是开玩笑，也准备了另一款。
“不。”周泽楷摇头，“一样的最好。”
新的一天，江波涛依旧拿周泽楷没有一点办法。
END
感谢观看 感谢喜欢
评论(25)